摘要:
编导生在面对故事创作这门考试的时候,时常会觉得底子薄,素材少,无从下手。这就需要我们加强积累。但是这种积累一定要有方向性,在搞清楚考场故事的基本概念之后,结合自己的生活实际和考试形式进行有差别的选取,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切不可眉毛胡子一把抓,搂到篮子里都是菜。
编导生在面对故事创作这门考试的时候,时常会觉得底子薄,素材少,无从下手。这就需要我们加强积累。但是这种积累一定要有方向性,在搞清楚考场故事的基本概念之后,结合自己的生活实际和考试形式进行有差别的选取,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切不可眉毛胡子一把抓,搂到篮子里都是菜。
常见的积累素材的方法有这么几种:看书、观影、找范文。然而,这几种方式都有一定的局限性。的确,无论小说还是杂文,诗歌还是散文,其中都有故事的成分。
但是他们自身的文体决定了其侧重点各有不同:或说理,或抒情,不一而足。这和考试中要求的影视故事讲究矛盾冲突,追求画面感导向是不一致的。因而我们在从这些文学作品中学习的时候一定要有意识地去主动选择,剔除掉其中不符合考试要求的内容。
我们来看两篇文章:
01
李雪莲头一回见王公道,王公道才二十六岁。王公道那时瘦,脸白,身上的肉也白,是个小白孩。小白孩长一对大眼。大眼的人容易浓眉,王公道却是淡眉,淡到没几根眉毛,等于是光的;李雪莲一见他就想笑。但求人办事,不是笑的时候。
何况能见到王公道,不是件容易的事,邻居说王公道在家,李雪莲拍王公道家的门,手都拍酸了,屋里不见动静。李雪莲来时背了半布袋芝麻,拎着一只老母鸡。李雪莲手拍酸了,老母鸡被拎得翅膀也酸了,在尖声嘶叫,最终是鸡把门叫开的。
王公道上身披一件法官的制服,下身只穿了一裤衩。李雪莲除了看到他一身白,也瞅见屋里墙上贴一“囍”字,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明白王公道不开门的原因。但夜里找他,就图在家里堵住他;自个儿跑了三十多里,这路也不能白跑。
王公道:“为啥离婚呀?感情不和?”
李雪莲:“比这严重。”
王公道:“有了第三者?”
李雪莲:“比这严重。”
王公道:“不会到杀人的地步吧?”
李雪莲:“你要不管,我回去就杀了他。”
王公道倒吃了一惊,忙站起给李雪莲倒茶:“人还是不能杀。杀了,就离不成婚了。”
02
那女人一定正像我,一定早饭还没有吃,也许昨晚的也没有吃。她在楼下急迫地来回的呼声传染了我,肚子立刻响起来,肠子不住地呼叫……
郎华仍不回来,我拿什么来喂肚子呢?桌子可以吃吗?草褥子可以吃吗?
晒着阳光的行人道,来往的行人,小贩乞丐…这一些看得我疲倦了!打着呵欠,从窗口爬下来。
窗子一关起来,立刻生满了霜,过一刻,玻璃片就流着眼泪了!起初是一条条的,后来就大哭了!满脸是泪,好像在行人道上讨饭的母亲的脸。
我坐在小屋,像饿在笼中的鸡一般,只想合起眼睛来静着,默着,但又不是睡。
我们写出来的故事就应该是个影视故事。它要符合影视的基本规律,要有画面感,要具备可拍性。因而诸如心理活动、过多的台词对话等在小说中常见的手法,放在故事中确实不合适的。
假如我们现在要写一个年轻人失恋的故事。在小说里我们大可以详细地写他的所思所想,无论是痛苦还是懊悔,思念还是回忆,都可以娓娓道来。可是在一部电影里,如果我们让主人公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只是通过旁白来展现他的心理活动,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恐怕会激起众怒。
按照这个标准来衡量,上文中的两篇文章都不是故事。
第一篇是刘震云的一篇小说,充斥着大量的外貌描写和台词对话。这对于艺考中的一千多字的故事来说,不仅缺乏动作性,也会极大地拖慢故事的节奏。
第二篇是萧红的散文,文笔细腻,对饥饿的刻画十分传神,但是缺乏矛盾冲突,不符合故事的基本规律。
每一种文学形式都有自身的规律,我们应该区分清楚,对号入座,切莫张冠李戴,贻笑大方。
我们学习的是编导专业,因而通过影视作品来学习创作技巧是一个事半功倍的方法。但是,影视作品容量和长度往往远超考场故事。即使是一个二十分钟的短篇,它的故事内容也是很难全部浓缩在短短几百字的一篇考场故事之中的。这就再一次要求同学们要有选择地去借鉴。
由于世面上针对艺考故事的范文集较少,所以有些同学会选择一些地摊文学来当作样本。这就需要同学们睁大眼睛,努力甄别,有针对性地选择专业的相关书籍。